乙元芕想起:“北鄢皇帝最宠、宠妃那个皇子,好像被几个皇子逼宫,最后燧典世渔翁得利。”
皇帝一愣:“典王,北鄢皇太后嫡子?”
乙元芕:“他们新皇登基,綦桧老贼让靳尚榖去贺了。”
这样靳尚榖能与北鄢国打交道,也算一个轻巧的功。
乙元芕拿出一枚、元熙之印,又一枚金锁。
皇帝接过印,细细看。
乙元芕说:“父皇做一个大的,剩下做了这。金锁是太皇太后赏的,后来阎淑妃拿去给萧博谦的嫡长子。这回,父皇记得乳母匡氏么?定是阎淑妃要杀她灭口,她逃了,恰巧被我撞见。”
皇帝拿着金锁,想着太皇太后所言。
乙元芕静下来:“没了父皇,又过十年,女儿才明白,一睁眼到了清溪村,第一件事就是回来见父皇,女儿对不起父皇,误了社稷。”
扑到父皇腿上哭。
痛哭。
皇帝静静的。
殿内静静的。
殿外,太阳照着。
博陆侯求见陛下。延龄将人打发。
博陆侯不止一次想王朗的孙女,延龄不会说什么。
殿内,乙元芕哭够了。
皇帝腿上湿一片,拿手绢给她。
乙元芕知道,父皇一时不会认她,这不是小事,不过有什么关系。
她胡乱给父皇整理衣袍,跪坐在地:“萧博谦废了,阎克兢死了,显然不会放弃。萧博谦阴的很,完全是阎家种,以前还觉得父皇为何看他不顺眼,他就不是个东西。”
皇帝一直不喜欢萧博谦。
若他弑父……
皇帝问:“怎么想到办元音?累不累?”
乙元芕看着父皇:“开始没想过。宋画君厉害,送到我手里,大橙子更厉害。父皇,靳澄湛虽然是靳尚恩儿子,唉他厉害的很。我就想,上回做错了,这回,别给父皇添乱。父皇圣明,我不添乱,就是顶好。”
皇帝心想,这就是憨……女。
眉眼还有点像。
乙元芕说:“从清溪村出来,对平民感觉不一样。父皇以前总以太皇太后、母后教导,大橙子很支持。”
皇帝说:“朕要见他。”
乙元芕明白:“父皇,三王兄后来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天塌了也没见他。萧博谦虽然得逞,其实天天战战兢兢,父皇不是他一群猴子能斗的。”
皇帝说:“你的嘴变了。”
乙元芕应:“以前那样被人骗,没好下场。有父皇靠,像二姐,没想到韩伟鸿那么烂,好像很多,撕开了没法看。得重新去看,好的终究是好的,有尾巴都得露出来。还有北鄢,欺我大夏,能踩是一定要踩。不然将来,也必是祸患。”
皇帝问:“想要什么?”
乙元芕看父皇:“有父皇就够了。父皇万岁,我做个孝顺女儿,一生无忧。”
皇帝心里酸酸的。
怎么变,眼神这么熟悉,他可没老眼昏花。
乙元芕低头:“哦还想给娘请封,娘杜氏、和爹对我很好,这几天他们知道有事,都是默默支持。我说进京,一家就这么来了。也不急,上辈子,乙元芕被乙明凤淹死,大约杜氏、反正后来没听过。这回,一家都平平安安。”
皇帝不是滋味儿。
不是戴绿帽,但女儿另有一个爹,另有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