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王守仁这句话,苍鹿补充道:“一并送回的还有其中一份保证书,据说是被交到了那位姑娘的父母亲手中。”
徐婉兮听得愣了好半晌,待回过神来,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人竟这般有趣儿?”
是了,她听罢之后,只觉得新鲜有趣。
世家权贵、书香门第或是富庶门第出身的公子们,再到何种性情,何种做派的,她皆见过听过不少,却唯独从未见识过这样的人。
怎么说呢……
这不解风情的做派,本与“有趣”二字扯不上半点干系,可她偏偏觉得有趣极了。
徐婉兮不由想到了数年前,她曾与张眉寿扮作小厮,一同前往一桐书院听辩赛的情形。
那场辩赛,赢得人便是谢迁。
她还记得,那场辩赛的辩题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否有轻视贬低女子之意”,他持反,赢得漂亮极了。
那时她便与蓁蓁说——这个人,与寻常的那些书呆子很不一样。
“岂止有趣,还谨慎磊落。”王守仁显是已经细致地分析过此事,此时便道:“他便是不满那女子痴缠,却也未有过分之举,只与其说明利害关系,又着人连夜将人送回家中。”
苍鹿又及时补充道:“只是那女子家住城外……彼时城门早已落锁,于是谢状元便叫他家中仆人陪着那女子,在城门附近足足等了一整夜,据说人都给生生冻病了。”
徐婉兮听到这里,又忍不住笑了出声。
所以说,让仆人去送,究竟是恐那姑娘出什么差池,还是意在看紧对方,可别做出什么对他名声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