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啊!”
“愚蠢之极!”
蒙坤心神震撼,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的秘术为何失败了。何牧的话,更是让他忍不住暴跳如雷,暴戾气息蒸腾而起,一发不可收拾。
“该死的小子!”
“好!想体验速度是吧?我成全你!”
咻!
恼羞成怒的蒙坤攻势更猛了。
他并没有收回弥漫在周围虚空的伴生血雾,手臂一挥,空气中立刻暴起气震轰鸣,一道无形的波纹朝何牧急速奔袭而来。
还是拿到血芒晶莹的丝线!
是蒙坤独有的雾气!
丝线逼近的同时,何牧清晰看到,弥漫在周围虚空中的伴生血雾就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召唤,齐齐朝那丝线汇聚而去,一时间,丝线速度更快,血芒如潮,也更加刺眼。
好手段!
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微弱刺痛感,何牧不惊反喜,尤其是看到丝线的速度突破音障,甚至比他见过的任何小星位巅峰武者都要快时,眼瞳更亮。
他期待的,不就是这一幕么!
“来到好!”
何牧大吼一声,战意十足。可是,未等这话音落去,蒙坤却蓦地发现惊骇的一幕。
何牧此时的表现可和他这爆吼中蕴藏的澎湃战意截然相反,蒙坤骇然发现,这一刻,何牧赫然驱散了笼罩全身的大地星力,替换而成的,是一抹青芒,给人带来极其灵动的感觉。
风!
何牧是双属性武修!
他竟然……
竟然要和我比拼速度?
蒙坤联想何牧先前的催促,立刻洞察了何牧的用意。
何牧,是想用他来历练自己,打熬己身!
“卧槽!”
蒙坤这一次是彻底的怒了。
什么叫看不起?
毫无疑问,这就是最赤裸裸的看不起!
何牧的举动,让蒙坤感到了莫大的羞辱!
这一刻,什么谨慎,什么留有余力,以防异变,在蒙坤的心里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满心只有两个字——
愤怒!
“给我死!”
蒙坤彻底气急,再也没有一丁点的保留,手里抓着丝线的另外一端,狂暴力量疯狂涌入,当即。
哗!
在何牧惊讶的注视下,欺近他身前三丈的血色丝线,突然分裂成了两条,携卷凛冽飓风,分别朝他的脖颈和腰身挥舞而来,欲要把他生生撕裂成好几截!
还有这种手段?
有意思!
何牧略有惊讶,但绝对不害怕,一瞬间,立刻把自身融入风中,整个人突然就像是没有了重量一样,飘然一步跨出,轻松无比的躲过。
“啧啧,也没有多少威力么。”
“喂,血蝠族的大星位,这不是你的所有手段吧?”
看着两道血色丝线从自己的身旁掠过,消失在虚空中,何牧回眸,继续用言语调笑蒙坤,话音里隐隐带有一点失望。
这种失望可不是他故意的。
而是发自内心的。
蒙坤的这手段,显然不够高级,远远赶不上他心底的期待。
甚至,和蒙坤在施展这一招时的声威相比,也确实有点名副其实了。
另一方面,何牧当然也希望,通过自己的言语,冷嘲热讽,能激起蒙坤心底更强的战意,逼迫他施展出更强手段。
可是,让何牧再一次感到有些失望的是,这似乎就已经是蒙坤的最强手段了。
“哼!”
蒙坤冷哼,脸色狰狞,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何牧的言语,一颗心已经被满腔怒火完全淹没,五指一挥,又是两道血色丝线出现,朝何牧劈头盖脸砸来!
你攻,我躲。
何牧身裹清风,闲庭阔步,漫步在虚空中,不像是在进行一场稍有不慎就会惨遭身死的生死战,倒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闲逛,脸上的失望之色,却是越来越浓。
很失望!
蒙坤是真的没其他手段了。
短短十余息,他已经挥出了足足上百条丝线了,但是,没有一条落到自己的身上,速度和威力也是一如既往,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对于这一切,何牧岂不失望?
“前后变化有点大啊!”
“难道是因为血蝠族原本就最为擅长偷袭的结果?”
何牧皱眉苦思。
“要不然,我还是把蛮石放出来吧。虽然同是应付两个大星位层次的异族,并且两人各有所长,配合默契,爆发出的战力足足超逾他们各自的数倍有余,以我现在的手段应付起来,不动用蛟龙神体的话,确实有压力。但也总比现在浪费时间要好的多吧?”
“这血蝠族的大星位强者,正面战斗能力,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何牧一边在心底感叹,一边侧身轻松躲过再度袭来的两条血色丝线。
他甚至都懒得数这是蒙坤的第多少次挥洒出这等丝线了。
想到,就做!
在这方面,何牧向来是雷厉风行的,当即便要给幻瞳天妖传讯,让它把蛮石给放出来。然而正在这时,突然——
“呵呵。”
“狂妄的小子,躲的很开心吧?”
阴冷的话音,突然从蒙坤的口中传出,何牧一愣,传音的动作被打断,扭头看去,却见蒙坤竟然没有再次机械版的挥舞出血色丝线,只是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蒙坤,这是在搞什么?
何牧心神一凛,突然隐隐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可是还未等他细想,突然——
“看不起我血蝠族?”
“来吧!接受我全部的怒火吧!我今天就让你尝尝,狂妄自大的代价!”
呼!
伴随蒙坤这声爆喝,何牧终于觉察到周围虚空传来的异常波动,精神一凛,连忙探出神念寻常四周。然而,入目所示的一切,却让他的眼瞳忍不住猛地一缩,心神大震。
丝线!
只见周围虚空中,骤然冒出了数百丝线,模样和蒙坤刚才挥洒而出的那些一模一样,彼此相连,纵横纠缠,让人眼花缭乱。
但更让何牧感到震动的,还是其中传来的一股浩荡波动——
法阵的波动!
蒙坤之前机械似的动作,并不是在发泄心头的怒火。
这是他的计谋!
他的真正手段岂是这些丝线?
而是这些丝线在不知不觉凝化出的血纹大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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