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蔺因为病情在房躺着,原本安暖是说去叫了大夫过来给他医治,程蔺拒绝了,意思是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大夫,而且现在不大方便,后来安暖找了小童问个仔细,才知道原来程蔺怕苦,现在吃的药也只是家里带过来稍微调改过的药方,不苦了药效自然也没那么好了。www.126shu.com
鼻是鼻眼是眼,安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穆梓舒的鼻子,总觉得挺巧的好像是假的,撇了撇嘴,安暖翻了个身面对着里边,却不知身后躺着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风寒,只不过是我自己本身的原因,看起来才会严重许多。”程蔺抬手揉了揉脑袋,有气无力道,“看来之前说好的带县主去周围看看的话是实行不了了,还请县主莫要责怪才是啊。”
程蔺张了张嘴,忽然无奈的笑出声,随后是一阵猛咳,安暖转身去桌子倒了杯水,程蔺接过喝完了才将杯子放在一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个人体质,了点毒,我哪里能想到竟然有人看到我得了好处,费尽心思想要搞垮我。”
“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说的。”安暖心下震惊,却面不改色,没想到程蔺竟然是毒了,还有人能够在她的眼皮底下给人下毒,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明知道程蔺是打着她的名头去办事,还敢这么做,不是光明正大的打她的脸吗?
程蔺听此,才说,“帝都有一沈家,沈家一共有两男二女,长子沈默倒是一个好的,为人算不老实,但从来不会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当年他还有恩于我,三子沈初,此人奸诈狡猾,表面看来是正人君子,其实肚子里的坏水谁都要多。”
“程家要跟沈家想必,也算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沈初于我是偶然认识的,从那一次起将我视为敌人,处处针对,有几次甚至想要害我性命,因为沈家的原因,对此我也是一直都忍让,所以县主要是想要对付沈家,还没这么容易。”
“想必起来我只是一颗不起眼的石头,三子虽对此没有什么贡献,但总归是沈家的人,出去但凡是谁都会给几分薄面,我这次也只能算是吃了这个哑巴亏,下次警醒着点。”程蔺说话的时候手不断的攥着被褥,眼睛放光。
“据你说的来,沈家的确是一个狠角色,但是到现在还没弄死你代表其实程家还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威慑力的,你没必要当着人家的面开始动手,谁又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呢?”安暖挑眉,说道。
“当然家族的产业也是对半开,我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女,我说的好听是四子,说的不好听是一个没用的庶子,我几个兄长都较关心我,当然而已只是稍微关心一下,那一份仅有的温暖也是我唯一能过待在程家的原因了。”
“不断的攀附别人,不断的为自己寻找可以依靠的人,因为努力不一定会成功,尤其是做我这一行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和靠山,那这能给别人欺压的对象。”程蔺深呼一口气,“说了这些,县主现在怎么想?可还要去对付沈家?”
“至于沈家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管,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的继续会村子里老实呆着,我这些东西来的太快,我也不是一个十分重欲的人,算是身无分我也能找到路子重新让自己起来,我的事迹想来你自己而已去调查过。”
折身往外走,一边说,“对了,你的事我待会让人过来给你瞧瞧,解药也给你配出来,早点好吧,到时候给毒死了外头得赖我。”关了门,程蔺看着门口久久不能回神,好一会之后才捂嘴笑出声,笑的声音很大,惊了外边的小童。
穆梓舒将宣纸递给阿弄,洗了手才走到安暖的身侧坐下,“结果怎么样?”伸手将安暖的手握在手里,报复似的捏了捏,安暖嘴撅的老高,“还不错,得到了结果,不过穆大哥你认为程蔺这个人的话有几分可信?”
“沈家?程蔺跟沈家……哦,认识,沈家的长子曾经跟我喝过几次酒,认为不错,听说三次的口碑一直不太好,如今被调出来了。”穆梓舒专心给安暖揉着手,小姑娘出去一会,回来手凉了,以后等出去的以后一定让人带汤婆子。
没着急说,穆梓舒先拉着人去炕,帮安暖褪去鞋袜,那薄毯盖着,窗户纸开了一半,翠竹端了点心过来,阿弄将茶杯摆,两人陆续退出了房间,穆梓舒搂着人儿这才开始说,“沈家三字沈初,似乎是因为调戏了谁家的女儿,才被赶出来。”
安暖摸着下巴思考着点头,“这样的话的确是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啊,对了穆大哥……”安暖将程蔺的事情都说给了穆梓舒听,穆梓舒听完了之后脸色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这有些麻烦了,沈家要是下毒,那一定是自家练的,沈家之所谓到现在为止还能也在帝都屹立不倒的原因这些掺半。”
时而捏捏安暖的手指,安暖抽出自己的手,“那穆大哥,你说我要是想要解药,又想要整一整那个沈初怎么办呢?”她现在对这个沈家提起兴趣来了,总觉得里边有点东西,穆梓舒敛眸,“你要是想做的话,我随时陪你做。”
穆梓舒的意思是去了帝都,侯爷给了很多,用不完,再加他的身份封赏下来了,现在算是皇室的人,更加不缺钱,两人找了茶馆坐下休息,安暖特地选了最好的那一家,选了最好的位置,“那穆大哥你干嘛现在还不回去啊?侯爷不催你吗?”
穆大哥也不觉得有什么,“那也只对你,换了旁人你试试看?”安暖面笑着,心里乐滋滋的,两人点了茶来,看向楼下的戏台,今天是请了这里数一数二的戏班子来唱戏的,穆梓舒带安暖来见识见识,一开腔安暖立刻被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台。
“冒犯两位了,这个位置是最好的,可否让我也坐在这里一同观赏?”来人开腔了,安暖看向穆梓舒,穆梓舒点头,说,“如此也好,敢问公子贵姓?”那人听见穆梓舒问这个问题,头抬的老高,“姓沈,单名一个初字。”
“算不是,几次与令兄见过面,那个时候也见过沈公子,所以看了才觉得熟悉,这位是我未婚妻,我们两人来这边也只是游玩。”穆梓舒说,两人的迷光转向安暖,安暖只得体一笑,并未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