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而我们必将为王!(2 / 2)

秦吏 七月新番 11366 字 2019-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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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国有功者,方可为王。眼下,世上没有什么是比覆灭暴秦,为六国报仇更重要的事,能随我灭秦有功者,不管其身份籍贯,皆宜为王!”

“比如那张良,他整日只想着复韩复韩,可要我说,若他能助我夺取颍川,诛灭暴秦,我就能支持他,将那韩成一脚踢开,自己来做韩王!”

“同理,若有燕、赵、魏之豪杰,能领军来投项籍,往后随我入关灭秦,立有大功,亦可为燕王、赵王、魏王!”

范增不笑了,反问道:“那楚王呢?”

“少将军,你是不是也觉得,复立楚国功劳最大的你,才有资格当楚王?”

项籍被范增说穿了心思,也不羞于否认,眉毛一扬:“我亲冒矢石,才复兴了大楚,至少比那缩在寿春城的‘楚怀王’更配,而不是做什么彭城君!”

说罢,竟将范增带来的印一把摔倒柱子上,击得粉碎!

“哈哈哈。”

范增大笑:“少将军果有大志,可老夫记得,你一向口直心快,但方才在堂上,当着众人的面,为何忍住了没说?还答应立韩成、魏咎、赵歇为王。”

将脾气撒在那印章上后,项籍心情似乎好了点,有点不好意思:“亚父不是朝我使眼色了么。”

“再说了,张良那句话说得对,一兔走,百人追之,积兔于市,过而不顾。非不欲兔,分定不可争也。”

“有功者赏,诛秦立大功者当为王,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但不是现在。我看这乱世里,几乎人人都想称王封侯,一旦名分不定,就会出现像景驹、秦嘉那样的事,楚国就要大乱,还不如立个看上去名正言顺的傀儡,让他作为关在笼中的兔子,叫所有人都死了心。”

范增颔首:“没错,此权宜之计也。”

项籍道:“而且,我虽有资格做楚王,但项羽的志向,不止是想做区区一诸侯王!”

重瞳儿傲然道:“我说过的,始皇帝,可取而代之!”

范增赫然起身,满怀期盼地看着项羽:“少将军,你想做皇帝?”

项羽摇头:“秦始皇强令六国归一,可人人都心怀故国,才有了今日乱相。我不会那样做,我要做霸王!做能分封天下诸侯的伯主!”

“等我诛灭了暴秦,当重新主持分封,让有功劳的人为王,那些只会凭借祖先之荫混上王位的诸侯,都赶到荒蛮边境去吃草!”

范增略显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此少将军之大欲也,但若想实现,就不能心疼那些尚未夺取的土地,天下已乱,人皆为己,个个都盯着王位,王号,已不值钱了。”

什么楚王襄强,楚王景驹,虽然他们死了,但后来者层出不穷,放目天下,到处都是草头王。

项籍皱眉:“亚父此言何意?”

范增道:“依我之见,非但要重立五国之后为王,为楚国多树党羽,其他几处地方,也该派人,去送几个王号。”

“哪些地方?给哪些人送王号?”

范增摸着在巢湖时,项籍亲自给他砍了树木制作的拐杖,缓缓说道:“少将军,你知道我在淮南时,经常食不甘味,夜不能眠,我最担忧的是什么?”

他举起拐杖,往南边一指,满眼忧虑:“是一江之隔,近在咫尺的北伐军!”

“黑夫的麾下安圃、尉阳等人,已占领江东,楼船游弋大江,整日磨刀赫赫,训练兵卒,盯着淮南。只因黑夫现在忙着与王贲作战,不敢同时与吾等开战,可日后,楚国和他黑夫,却必将决战于沙场!”

“这天下的归属,可不是诛灭暴秦就算完了,黑夫,才是少将军未来的大敌!眼下他不但在江汉拥兵十万,还占了江东,曹参、陈平也在胶东响应,阻止龙且夺取齐地。吾等不能光盯着秦军,忘了这黑厮,还是要早做打算啊……”

项籍咬牙道:“黑夫曾夺我大父之旗,此仇我必报之,但亚父,我虽连胜数场,但麾下兵卒也死伤不小,现在的兵力,只够进攻魏地,连西取颍川、三川都做不到,各地新征的兵也未训练,该如何对付黑夫?”

范增笑道:“有的仗,要靠长剑和戈矛赢取,有的,则要靠纸笔和使者。”

看项籍仍然不解,范增点破了谜底:“离间!”

……

淮阳旧楚王宫的秋叶缓缓落下,范增则在低声与项籍说着他的毒计。

“七十年前,燕昭王死,子立为燕惠王。当是时,乐毅破齐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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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城,独即墨、莒城留存。齐将田单在即墨,听说燕惠王继位,乃纵反间于燕。”

“田单的人是这样说的:齐城不下者两城耳,然所以不早拔者,闻乐毅与燕新王有隙,欲连兵且留齐,南面而王齐!”

“燕惠王听信了此言,得齐反间,也相信乐毅欲自立,乃使骑劫代将,而召乐毅。乐毅知燕惠王之不善代之,畏诛,遂西降赵。”

听完范增的话,项籍皱眉:“黑夫素来狡诈,派人去离间他与麾下关系,恐怕没什么用罢?”

“上下关系,最是复杂,黑夫虽不会轻易听信吾等离间之计,但他的部属皆统兵万余,分驻各地,时间久了,难说也有想要称王封侯的心思……”

范增举例子道:“占据会稽的吴芮,本是越人君长,如今他手里统有干越、闽越、东瓯、于越,拥兵两万余,但会稽守、尉,却被徐舒、尉阳所得,吴芮仍为闽中守,他心中必有不甘。”

“倘若这时候,少将军派使者过去与之联络,承诺,若吴芮叛黑夫而从楚,他日可割江东,封为越王……”

项籍却不干了:“大好的江东,岂能割给他?”

范增无奈地说道:“江东还在黑夫手里,少将军,这是慷他人之慨,用别人的东西来做人情,却能让吴芮与黑夫生隙。”

项籍仔细一想,好像有道理,点了点头,勉强同意此计。

范增又道:“还有那韩信,将兵两万,出汝南,屡胜秦军,是一员善战之将,少将军也十分激赏他。”

“眼下黑夫被困汉水之滨,这韩信定是他解围的杀招,想要断王贲之后,截断粮道,威胁南阳,使王贲不得不退兵。既如此,少将军不如就派武涉为使者,去叶县追上韩信,承诺,若他不南下南阳,而与我军合兵,北攻颍川、三川,事成之后,可封他为河南王!”

“如此一来,黑夫就只能继续与王贲对峙,而少将军得一善将,又取颍川、三川,此一石三鸟之计也。若吴芮那边也能发难,那黑夫,就要举步维艰了!”

项籍摸着颔下慢慢蓄起的黑髯:“吴芮与黑夫是结义兄弟,而韩信起于行伍,是黑夫一手提拔的,背叛兄弟、旧主,他们会答应么?”

范增不以为然:“少将军将人心想得太好了,眼下黑夫已进退维谷,据说还吃了败仗,势力大不如前,他的手下人们,也是时候为自己考虑了。”

“更何况,黑夫自己背叛秦朝,带头不守忠义,世人都看在眼里。他还忽略了别人的欲望,起兵半年,仍以秦吏自居,他不称王,手下人就算为黑夫立再多功劳,也无法称王。”

“越王、河南王,江东三川之地,这唾手可得的诱惑,谁抵挡得住?韩信一个淮阴无行少年,我不信他能!”

“就算韩信犹豫,那就让武涉骗他!”

范老头的毒计一个接一个:“武涉可如此告诉韩信,黑夫迫于王贲之兵,已效仿当年五国相王,接受了楚国上柱国赠予的王号,愿与六国联合,一同入关灭秦!”

项籍乐了:“亚父啊亚父,你口中果然没一句真话,那若韩信问,黑夫的王号应是什么?武涉该怎么答。”

范增挠了挠落了不少头发的皓首,随便一想,张口就来:

“黑夫起兵南郡,占据江汉,就叫……叫汉王罢!”&lt;/div&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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