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身全是蛋黄和蛋白以及菜梗，被小石子砸到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

“祥子……”安然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流淌，眸眼里是难掩的悲伤。

祥子死了，他真的死了！

李祥转头看向了安然，狰狞的面孔恢复正常，咧嘴一笑，还是像个孩子般纯良天真，“安然姐。”

“祥子你……”安然露出诧异的神色，他表现出来的神态还是那个呆傻的祥子，可是说话的语气，却已经变得像十五岁的小大人了。

李祥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安然，将她未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安然姐，我不傻了。”

“祥子……”安然感到高兴，可眼泪掉得更凶。

如果恢复正常的智力，需要牺牲掉性命的话，她不知道这样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

她不是祥子，没法判断祥子是在痴傻的时候幸福，还是正常的时候更幸福一点，个滋味只有他本人才清楚。

薛芳芳听到儿子的话，哭声戛然而止，目光不可置信地盯着飘荡在半空的他。

呆愣片刻，薛芳芳问道：“祥子，你恢复正常了吗？”

李祥转身看向薛芳芳，点了点头，“嗯。妈，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原谅我以后不能再陪伴您了。”

“爸爸。将来我离开了后，您们要好好的生活，我会过得很好的。”李祥的视线落在他父亲身，“对不起。”

祥子的父亲本来只是哽咽，可是在听到他懂事的言辞后，眼泪汹涌如潮水，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个大男子汉在经历生活的各种磨难没有掉泪，此刻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