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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红旗高高地矗立在山坡上……
他的陌刀还擎在手中,整个人立在军阵中间,如一座丰碑透着殷红,映着黎明最初的霞光。
拓跋蒙的嘴里发苦,心头有些堵:这是第几个牺牲在自己面前的战友了?两千人还剩下一千多人,几十人断了胳膊,再也无法双手持刀。雷垛脸上一道箭伤,从左嘴洞穿,右嘴腮边出来,说话直漏风。
似乎没有感觉到嘴里有异物,他还在左顾右盼。
“伤员退后包扎!”拓跋蒙大声命令,随即数百个民夫把挣扎着不肯下去的众伤者拽了下去,整个陌刀阵剩下更少了,只有六百多人!他从后背扯下长弓,一声怒吼:“射!”
拓跋蒙转向前方,辽人骑军已经压向了新的盾墙,长枪手从盾牌间一枪枪刺出,不时将马腹扎中,随后惨叫声响起。箭雨依旧、乱石如蝗,压迫着辽人的骑军方阵。
十个千人队明显短了一大截,但锋锐之气仍在继续。速度不快,却持续向前推进。
拓跋蒙身后,又有一千陌刀手在集结,踏张弩手已经退后,仅剩下三千箭手不停拉弓放箭,阻拦着辽人铁骑突破中军大阵!
坐在中间大车之上,周光逊皱眉地盯着前方的大阵:万余辽军伤亡有三千人,而自己一方不过一千多人伤亡。但是,第一道盾墙被冲破,辽人失去了锋锐,却仍然在向前压迫!
难道他们疯了?就算冲透盾阵,在箭雨、碎石打击下还能剩多少?
操起手里的蓝色旗帜,他刚要举起,又放了下去。右手将一面绿旗拽了出来,猛然一举。身后数十个小校立即有人奔出,向后方高高的寨子上挥了六下绿旗。
1500米外,一座移动的楼车上面,马上升起一面绿色的大旗,上面绣着一个大字“御”。
前方的军队士兵看得分明,主将更是心领神会。又一道盾墙在弓箭手身后被举起,只待他们后退的那一刻,立即放下!
拓跋蒙手中的陌刀拖地,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长枪兵。终于,在骑兵连续不断的冲击之下,盾墙破裂,长枪兵死伤严重。后方鸣金,一千多人只回来三百多人。
随即乱箭如雨,将冲过盾墙的辽人钉在原地,引起一片混乱。许多辽人铁骑有些迟疑:骑军一旦陷入步军阵中,十有八九是个败绩。只有快进快出冲乱敌军阵脚,才能追杀溃军。眼下的兴唐军没有一丝乱意,却在不断后退,这分明就是在诱敌深入。
马匹什么状况,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谁认为自己的战马还能冲几个来回。再向前突进,能不能回来可难说!
正想着,后方鼓声大响,又有两队骑军冲出营帐,直杀向兴唐军的两翼。
所有人心头一震——这是典型的冲击战术,一向是草原骑士最擅长的迂回攻击之法:正面冲压,侧翼斜插,最好再来一个包抄后路,敌人再难坚持,一溃千里!
拓跋蒙将身后的拒马盾提起来,向前几步,立在中间,然后一声怒吼:“每人三刀然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