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人,耳中音,又该何去何从?不奈之何,唐翎亦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时,剑光再呼啸眼前,唐翎当下将洛傲蓉一把推开。朝凰鞭形同虚设,不敢施展分毫,一边躲闪一边呼唤,欲求眼前人心返神回!
七彩剑却是毫不留情,视眼中人如同仇敌一般。虹光闪耀,剑气逼人,左右不留缝隙,唐翎移形换步中险象频生……
“仙儿,仙儿……”宫天白与宫天笑眼观阵局,确是无能为力,只有声嘶力竭的呐喊……
裘笑看罢一时,心中明了,急声呼道:“唐翎啊,这乃是苗疆毒寨中的移魂术啊!”
洛傲蓉狂傲道:“你既是知道这是移魂术,那又该如何破解呢?哈哈哈……”
“仙儿,仙儿……”唐翎穿花蝴蝶般闪转腾挪,口中依旧不停呼唤……
洛傲蓉阴声道:“唐翎啊,但劝你存留几分气力,她现在是鬼非人,任凭你喊破喉咙也是无济于事!”
“你……”唐翎垫步跃起,空中一个翻身,朝凰鞭劈向了洛傲蓉的顶梁……
“打不得!”裘笑应时疾呼一声。
唐翎空中闻音,急忙将青鞭往身前一收,余光一闪,偏向了裘笑。
裘笑苦声道:“此乃移星换斗之法,这两个人谁也打不得啊!”
空中的唐翎额头紧皱,下落时,剑光早已恭候多时。无奈下,只好有守无攻,继续周旋其中……
“奶奶的,你个妖妇!”宫天笑早已经按耐不住,挥拳就往洛傲蓉的身前打去。
洛傲蓉闻势回眸一笑,叠步相迎,用陆小仙的声音道:“你打我啊,打啊……”一边说着,洛傲蓉一步一夺,直把束手无策的宫天笑逼到了墙角。
宫天笑倚着墙壁,双手高高举过了头顶,望着贴在胸前的洛傲蓉,根本没有动手的勇气……
宫天白左右看看,目光也不知该落在何方,心中杂乱无章,毫无对策。
“洛堂主,你为何这样逼人呢?”裘笑哀声道。
洛傲蓉忽一转身,冷声道:“你识得我!”
“识得,识得,裘某识得。”
洛傲蓉眼中聚光,死死盯住了裘笑,咦道:“哦!你如何识得本尊?”
裘笑深知再避隐晦毫无意义:“实不相瞒,老身曾在蛊婆麾下尽过差安。”
洛傲蓉厉声道:“那你身归哪门堂口?”
裘笑躬身道:“尸堂。”
“又居何差?”
“幽锣使者。”
洛傲蓉目光一窄:“放屁!幽锣使者乃是三魂七魄俱不由己,你又怎能任意行走,落身于蜀山之上!”
“老身求高人破了法咒,故才恢复了自由。”
“裘老前辈,这妖人的邪术应当如何破解啊?”宫天笑得空问道。
裘笑目露哀光,忧伤道:“破不得,破不得,移魂术我们破不得!”
说话间,洛傲蓉忽然从衣带里抽出了一支一尺长的“金针”,猛地向唐翎的身前刺去!
唐翎一迟,却不知是迎是避?眼看针尖就要沾身之时,这才将身形扭动,避开了这夺命针芒。
神魂未定,一道剑光又扑面而来,唐翎身姿一旋,反手朝后打出一鞭,在避开七彩剑的同时虚晃一式,逼得洛傲蓉后撤一步。
蓦然间,金针与七彩剑蓄势再发,针尖上提而剑影下斩,逼得唐翎拔身而起,空中抖出一道鞭芒隔向了针光剑影的中间。“哗啦”一声,将中间那张圆桌击碎,趁乱一个后翻,落在了洛傲蓉与陆小仙的身后。一支绿尾钉习惯性的顺在手中,却又再次收回,实在没有打出去的果敢!
唐翎脚下一稳,绿尾钉往身前指去,气道:“妖女,你如此咄咄逼人,为得竟是哪般道理?”
洛傲蓉顺势将金针在胸前一挽,陆小仙即刻也止住了步子。
洛傲蓉恶声道:“唐翎啊,这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莲池中的金鱼又岂是你们凡人轻易可取的!“
唐翎颌首道:“哦……原来你是担心我等得了金鱼,坏了你家的法术?”
洛傲蓉狂笑道:“哈哈哈,区区一尾金鱼,莫说你寻不去,就算你有幸得之又能怎样!那“逸龙神君”守候莲池三十载,也不是一样徒劳无获嘛!”
说着,洛傲蓉一指门外,继道:“你且看那院中落兵台上的兵刃,它们曾经的那些主人,哪一个不是踌躇满志,一心想要获取莲池金鱼,到末了还不是落了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几人闻言俱为一震,心中这才明了,原来落兵台上林林总总的兵刃,都是被洛傲蓉夺了性命者的遗物!
洛傲蓉眼见几人异样,喝道:“莫管山中来者何人,志在寻鱼者必是凡人无疑,也绝然是我们这些身怀法术者的敌对之人!故此,我门毒寨才会在上山的必经之路,搭建起这所宅院。其意,就是要劫杀尔等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凡辈!”
宫天白喊道:“既然如此,我们也绝不能再让此人牵制!”
唐翎一怔,冷声问道:“宫天白,你的意思——是让我不顾仙儿的性命安危吗?”
“大哥,你疯了!”宫天笑一步上前,怒气冲冲地盯着宫天白,咆哮道。
宫天白目光毅然,盯向洛傲蓉道:“若不依此,待妖女将我等赶尽杀绝时,必会再补给仙儿一刀。这样一来,我们踌躇不前又与待宰羔羊有何异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