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无语,各有所猜。
沉默了片晌,唐翎依旧不解:“无缘无故,齐眉烈岂会将魔灵斩赠予无极门呢?”
“是啊,谁又会将宝刀轻易赠人呢?”说着话,陆小仙习惯性的摸向了腰间。
“姐姐,不提宝刀却差一点忘了,咱俩的‘宝贝’如今还挂在树上呢!嘿嘿。”调皮一笑,陆小仙飞身跑了出去。
宫天笑接道:“说的就是嘛。唐翎你的青鞭与仙儿的七彩剑,凭哪一件又会舍得送人嘞?”
唐翎点了点头:“朝凰鞭乃是恩师的赠物,当然是人在鞭在了。”
“七彩剑还不是一样,平日里,我想瞧瞧,仙儿却是碰都不让碰嘞!”
几句攀谈,陆小仙突然一步闯了回来,惊慌失措地环视着几人,愁眉苦脸道:“还谈什么魔灵斩啊,如今朝凰鞭与七彩剑都不见了!”
“啊……”
几人闻言俱是心头大惊!
唐翎疾声道:“仙儿仙儿,你有没有寻错地方?瞧仔细了没有?是不是真的不见了?”
陆小仙委屈道:“姐姐啊,寥寥几棵槐树,我又岂会记错呢?枯枝败叶都让我拔了个精光不剩,也没有寻见它们的影子啊!唉……”
“我去瞧瞧。”唐翎急不可耐,飞步跑出屋内。
余者见状,紧随其后而往。
寅时的晚秋真有几分初冬的“味道”,若是疾跑一阵,后背上都好似黏上了一层冰霜!
瞭望星辰,默默可数,西山吞下寒月,吐纳着薄薄一层鹅黄,浮到半腰处,峰巅暗淡。
树下,几人仰望。
树上,一人寻觅。
一个翻身落下,愁云更浓!
“姐姐……”仙儿面上饮泣吞声,心中翻江倒海。
唐翎微微一笑:“呵呵,姐姐又不怪你,哭什么鼻子啊!走吧,回头再说。”说完,唐翎捏了一下陆小仙的鼻尖,与众人一起回到了寺中。
几人聚在了北屋,风阔海用唐门的手段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这才安心落座。
唐翎忧道:“如此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眼之下啊!”
宫天白道:“又会是谁一直躲在暗处,且偷走了这一鞭一剑呢?”
“还有一对护腕呢!”陆小仙凄凄道。
唐云燕道:“看来此人的本事绝非泛泛啊!”
“对了!我想起来了。”陆小仙忽来一句,然后望向了唐翎。
唐翎双眸一闪:“仙儿可是想说——来时的烛光投影?”
陆小仙点了点头:“窗棂纸上,那个女子的身影!”
唐翎想了想,道:“天笑,你去将南屋的烛台燃亮,我们再看一次。”
宫天笑迷惑不解道:“看什么?”
陆小仙急道:“看皮影戏,快去快去……”
宫天笑一挠头:“哈哈,皮影戏?”说着,人也往南屋去了。
不时,南屋里的烛台重新燃亮,宫天笑也走了回来。
“唿”一下,唐翎将屋内的烛火吹灭,几人避在了窗下,透过窗棂启开的缝隙,静观默察起来……
南屋的窗棂纸上,涂染着一层淡淡的昏黄,隐约可见一点蚕豆大小的照影,亦是烛台上的火舌。再无其他……
“天白,你可瞧见了什么?”唐翎低声问道。
宫天白轻声道:“毫无异样啊。”
“难道——是我们多虑了?”
几丝轻语,几人又是一番苦苦的守候,熬了足足顿饭功夫,依然是毫无发现。
重新掌灯后,焦躁与煎熬弥漫在整个房间,一时间,无人开腔……
宫天白站起身来,打破了沉寂:“既然无果,何必循规蹈矩,不如暂且将此事搁下,平心静气或许更好一些吧!”
风阔海闻言,立时附应:“就是就是,如今离天亮尚且不足一个时辰,若是再无对应之策,岂不是坐以待毙啊!”
“闭嘴!”唐云燕喝了一声,双眸狠狠地盯上了风阔海,再道:“我前时已与唐姑娘说定,唐门与无极门的恩怨,决不允许旁人插手其中!”
风阔海吓得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多言。
宫天白笑道:“呵呵,唐小姐莫怪于人,风大哥也是一片忠心啊。”
”大哥。”
说话间,宫天笑忽然轻轻喊话。
诸人闻言,目光齐齐看去。
宫天笑轻声道:“你们继续攀谈,就当无事发生,那南屋中好似真的有人!”
“真的假的?”陆小仙疑问道。
“咳咳,我说唐翎仙儿啊,东西丢了也就罢了,谁让你们自己不小心呢?”宫天笑挤鼻子弄眼的走了过来,一摆手,宫天白靠近了窗前。
“放屁!那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唯一物件,岂是你说的那般轻巧啊!”陆小仙迎合道。
宫天笑闻言暗说:“你这戏演得足,骂人的口气可真是生硬啊!”
唐翎继道:“仙儿骂得好,谁让这个宫天笑不看脸色,胡说八道呢?”说完,唐翎轻声送语:“天白,怎样啊?”
宫天白背身道:“天笑说的不错,南屋内或许还真有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