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刁猴子盘说之际,宫天白暗开一面,但在那夜雨中,任凭我将双膝磨烂,依然不能博得一丝怜悯。恶道恫疑虚喝地说,若七月初七之前不将秋山送予他作炼丹童子,疾风骤雨便永远不会消停。唉,无奈之下,我也只好忍辱含垢,携子投奔恶道,以解江寨危急。而我那可怜的当家,还以为我母子二人是被雨水冲了,至今孤守家门。”
一翻苦述说得听者含泪,诉者干啼湿哭,胆小的秋山更是依偎在娘的怀中,无声的抽泣。沉默片刻,宫天白愤愤道:“婆婆,竟是何人如此歹毒?”
白婆吸了一口长气,愤然道:“妖道法力高超,精炼一身水术,据他所讲,他乃是崂山天师“与座佛”门下之徒。人称黑水老叟的孙九子。”
“孙九子!”
“嗯。孙九子以仙自居,却染得一身歪风邪气,早年间因犯下门规而被逐出了三清道观。他喜怒无常,工于心计,诱骗我母子二人服下毒丹,我过一年如同经十载,怜儿却是一岁不长,依旧是那时模样!”
“啊!这、这孙九子如此恶毒?真乃侮辱了仙道之名!”
“他还用妖符镇守住我母子二人的魂魄,使得我们如同纤尘粉幻一般,显不出人形。也就是你有鬼眼,才可分辨。”鬼眼二字一出,声线随之一紧:“你、你可是求仙学道之士?”
宫天白即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