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发现毕方时，我独自追击，回来时……”李一鸣看出对方疑惑，开口解释，这个借口越用越熟。

原来如此，天赐良机。

“如果是找人的话，我们姐妹也许能帮上忙，你知道，倩倩的能力……”方水儿借机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两位能够帮忙，自然再好不过。”李一鸣眼前一亮，想到之前下水道飞出的虫子，这个能力，可比自己漫无目的的乱跑有效率的多。

“能帮的上忙就太好了，我们真发愁如何报答救命之恩呢。”曾倩也是八面玲珑，客道话的漂亮至极。

“那我谢谢两位，我们先找个地方洗漱一下。”李一鸣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犹豫着开口，再急也不好意让人这样去帮忙，好歹人家也是全民女神。

“见笑了。”方水儿尴尬的擦了擦脸。

“我们走，我车再那边。”

“李先生……”曾倩欲言又止，看着地上七件空间物品。

“你不我都忘了。”李一鸣闻言苦笑，弯腰随意的捡起，塞入口袋。之前身体虚弱性命攸关，哪有空在意战利品？现在心系柳梦心急如焚，他是真忘了。

方水儿和曾倩对视一眼，心里了然，果然是在试探自己，还好……

三人来到面包车前，方水儿面色古怪。

高人嗜好？

破旧的通用五菱，生锈的铁皮裸露在外，窗户半开着，前挡的雨刮器下夹了张违章停车的罚单。

“上车。”李一鸣丝毫不觉尴尬，这是他人生的第一辆车。

“我来开车吧。一直当助理，习惯了。”正要打开驾驶室的门，曾倩快他一步进入驾驶室，哪敢让对方给自己开车？

“也好。”李一鸣无所谓的耸耸肩，心里求之不得，自己没驾照，万一路上给交警拦下来，怎么解释？拿特工证？

就近找了家酒店，曾倩开了个套房，到了房间后方水儿叫了客房服务，订了三人的早餐后就进了洗浴室。也许看出了李一鸣的焦急，方水儿洗漱的很快，不一会就穿戴整齐出来，然后是曾倩，她就要麻烦，身体外面套的那张人皮洗漱麻烦。

预定的早餐送到，开门的是方水儿，服务员见到方水儿明显一愣，不经意的扫到坐在沙发上的李一鸣，又是一愣，方水儿和陌生男人开房？服务员眼中冒着八卦，方水儿没理他，接过餐车将服务员留在门外。

早餐很简单，但很精致，李一鸣不客气的吃着，方水儿也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手上拿起块糕，动作很轻柔，吃的极其优雅。曾倩从洗浴间出来，依旧一套标准的制服套装，面具清洗干净，还重新补了妆。曾倩没动早餐，而是走到窗前，将一只手搭在窗台上，袖子里密密麻麻的爬出许多虫子，迎着微风消失在空中。

做完一切，曾倩向李一鸣头，坐下吃早饭，李一鸣察觉到姐妹两人在自己面前显的很拘谨。

……

李怀北站在一间民房的窗户边，神情犹豫的看着远处的街道，面色依旧苍白，甚至扶窗的右手时不时的还伴随着颤抖。

救？还是不救？以自己的目前的状态，救下对方不难，但接下来呢？自己能撑到秘境结束吗？一个月，才刚开始……

缓缓收回扶着窗台的手，李怀北转身在沙发上坐下，双手座阴抱阳，双腿盘膝，呼吸渐渐平稳，缭乱的思绪慢慢平复，这就是护道者，护道、守道、证道。天道之下不存他念，天道指引，就是证道所在，天命所归，生死何异？

你们，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