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箫道:“就现在。”
云彩儿道:“这么突然。”
白玉箫道:“你难道有什么事?”
云彩儿摇头轻笑道:“没事。”
白玉箫道:“那我们走吧。”
离开营帐,走出营寨,走了一会儿,便见有一个义军士兵踉踉跄跄从树林里摔出来。
白玉箫急忙上去将他扶起,问道:“生了什么事?”
那士兵想说话,却是动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但手指着树林。
白玉箫抬头看去,只见有一个黑影闪进树林里。
白玉箫急跃进树林,追了上去。
但那黑影去势快极,白玉箫追了百丈,便没有追上,但却又看到了在一条溪水边有几具义军尸体,十几个木桶七零天祥和赵显在旁听着,他们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还是可以听出杀害这些士兵的凶手很凶残,如此可怕的敌人,自然得担忧。
文天祥道:“孟帮主武功绝顶都如此说,那人武功即是了得,若是再来犯,想暗害王爷,却如何是好?”
白玉箫道:“王爷和文少保放心,我们一定想办法抓去那个人?”
孟钰道:“你难道不打算去找你的父亲?”
白玉箫道:“大敌当前,如此危机时刻,我如何能忍心抛弃你们。”
赵显喜道:“如此正好,有孟帮主和白兄弟这两个武林高手保护,就算那人是个神仙,也得退避三舍。”
夜黑下来,此刻营寨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来往巡逻的士兵不绝,文天祥和赵显的住处更有重兵把手。
白玉箫和孟钰则站在营寨门口的望远楼上,望远楼高五丈有余,在这里足可以将军营里每个角落都尽收眼底。
当然也可以将军营二十里外的景物看个遍。
但黑夜夜色暗黑,要看清楚可就没那么容易,所以眼下只有看近处的军营。
白玉箫和孟钰眼睛搜索着营寨里每个角落,每个出现在营寨里的影子,虽然此时营寨里每个角落布满来往的巡逻,但是要知道他们要提防的人是个可怕的武林高手。
那人内力深厚,轻功一定也快极,所以大意的话,极有可能让他混进营里。
等了半夜三更时分,孟钰叹气道:“那神秘高人到底还来不来?”
白玉箫望着天空道:“不来也罢,就当看看夜景也不错。”
孟钰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种闲情雅致赏月看星星。”
白玉箫道:“就算现在知道快要死了,害怕也没有用不是吗?”
孟钰道:“没错,看来我比你白活了十几年。”
白玉箫道:“不是你看不透,你现在有了负担。”
孟钰笑道:“我能有什么负担?”
白玉箫道:“你现在在担心,害怕文少保和王爷。”
孟钰点头道:“没错,我是在担心,只因为抗元不能没有文少保,更不能没有王爷。”
白玉箫道:“为什么?”
孟钰道:“文少保是个忠良之臣,他早年变卖家财,抗元保宋,几经大战,屡败屡战,不屈不挠,是个忠良之臣。而王爷赵显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皇上派王爷出临安城一个目的是送军饷,另一个目的是如果临安城破,那王爷也可继续以皇室的身份,继续带领义军抗击元军。”
白玉箫明白的点了点头:“这么说,也许伯颜知道王爷逃出临安城,是以派出一支大军追随至此,另派有神秘杀手暗杀王爷。”
孟钰道:“我心里也是这么想。”
两人说着话,忽听营寨里传来一声惨叫。
白玉箫和孟钰惊的站起来,他们知道那黑衣人轻功厉害,未想到此时已无声无息混进了营寨里。
白玉箫和孟钰跃下望远楼,向惨叫声传来处奔去。
那是伙房营,此时早有数百个士兵将那营帐围得水泄不通。
白玉箫和孟钰挤了进去,走进营房一看,只见一个头散乱的黑衣人正在抓着包子往嘴里塞,好像几天未吃东西般狼吞虎咽。
头披散看不清面容,但白玉箫和孟钰还是认出眼前的黑衣人便是他们在树林里所遇见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