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也是被震惊住,和氏璧,那可是名传华夏的第一玉,镇国玺,有得之既得天下正统之说。
不过吕荼也不是随便被外物所能沉溺的人,他只是眼光微微一撇,接着目光清澈的看向老者:“和氏璧虽宝,但不及先生,先生才是是真宝,孤,眼睛没瞎!”
老者闻言闭目,眼泪颗颗,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站起身,把凤箫挂在腰间,转身离开,步子迈到第三步时,他扭头看着吕荼道:“还是退兵吧?在往前,山太高了,林也太茂密了”。
吕荼闻言神色大变,他抬头看着西面,看到幽黑蔓着云雾的群山,急忙站起叫道:“先生可是鄂君?”
老者看了眼吕荼,然后沉默:“鄂君早已经自杀四十多年。”
“那先生何人?”
老者叹气道:“就叫我荆山种梅人吧。”
荆山种梅人?吕荼喃喃自语,看着老者踽踽独行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小城内视野当中。
“大王,这老头是不是在故意的诈我们?”苑何忌上前问道。
吕荼沉默,在往前就是巴东地区了,也就是那《水经注》所写的“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的古重庆三峡地区,吕荼他如今只有六万兵马,在那人生地不熟绵延浩荡不见天日的大山当中只是蝼蚁般的存在,想要找到逃走的楚军是何等的艰难,更何况崇山峻岭,悬崖绝壁,原始森林之间最容易遭受埋伏。
所以大军不能再往前追了。
东门无泽似乎是看出了吕荼的想法,他一边小心的端着和氏璧,一边劝道:“大王,如今我们已经吞掉楚国绝大部分的土地,是需要段时间消化了,何况眼前楚军早已经消失,不如暂且退兵,防守”。
众将听闻却是不同意,眼瞅着立功灭王的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不少将领说:那老头身份诡异,定是过来扰乱我军心,帮助楚王逃走的。所以我们不必理会,继续率大军追杀。
有的说:那老人不是自称荆山种梅人吗?这样带军去搜查荆山,把老头抓过来拷问,若是还找不到,那就一把言差点惊讶的栽倒,他们纷纷惊愕的看向自家大王,以为是自家听错了。
欢呼的十万大军,此刻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城门前的情形不对劲,他们是看出来了,所以无不停止了欢呼,一个接一个的眼睛往城门前看。
“伍子胥,你好大的胆子!”
吕荼目眦尽裂,开始对着王车下的伍子胥大声咆哮。他数了伍子胥的罪行,其中有两点让众将听的是冷汗直冒:第一没有吕荼他的王令随便剥夺石乞的水师主帅之位,这是滥权;第二,扒了楚平王的墓,鞭尸,这是以公泄自己的恨,让楚人认为齐军是连死人都不放过的恶魔,对齐国的国家荣誉和士大夫的忠烈思想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吕荼指着伍子胥的鼻子大骂,十万多人大气都不敢多喘。
“伍子胥,孤问你,若是孤有一天杀了不该杀的人,是不是他的子孙报仇时,也把孤的墓扒了,鞭孤的尸体?”
吕荼气喘吁吁的喝问了此句,这话一出,伍子胥和众军将扑腾一声吓的当场全部跪倒,那些远处围观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吕荼的喝问,当下也是忍不住吓的一哆嗦,跪在了地上。
十多万人齐刷刷的跪在郢都城门外的场景,可谓是波澜壮阔的大场面。吕荼环视所有的人,眼神无比的冷厉。
“来人呢,把伍子胥给孤拉出去砍了”吕荼再次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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