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也是不得已,现在又逃犯流窜在附近,我们也是为了百姓的安危才会如此,”那中年男子又补充道:“我们是天一门的人,请姑娘放心。”他本想用天一门的名号来取得对方的信任,谁知那紫衣女子却道:“我不知道什么天一门地一门的,天一门的人难道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介弱质女流?我倒真是长了见识。”
那中年男子一听这样咄咄逼人又冷嘲热讽的回答,额上几股青筋突起,正欲动手时,却被身后之人拉住了手臂。
“陆师兄,你别生气,”一个同样是四十来岁的女子上前说道,“她们不愿下来,我上去检查便是,一介无知平民,莫让他们坏了我们天一门的名声。”陆腾觉得此话有理,说道:“那就劳烦白师妹了。”
“我们还没同意她上我们的马车呢……”
“姐姐,”那十五六岁的少女打断了“念柏”的刁难,“就这样吧,各自退一步,不伤和气,”妹妹一双水眸恳求地看着“念柏”。
“唉,真是服了你了,”“念柏”用指尖轻轻一戳少女的额头,对外面的人说道:“你上来吧。”
白秋水上车后,道了一声“姑娘,得罪了”,就开始在两人身上和脸颊处一通摸索。
等到白秋水将马车都检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时,她又说了一声“打扰了,”就跳下了车。
“师兄,我看她们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在她们身上查不出半分伪装的端倪。”
“嗯,”陆腾点头应和,大手对身后的人一挥,道:“继续往前搜!”一群人就这样蜂拥而去了。
两个“姐妹花”相视一笑,乘着那辆半新不旧的马车,向着城门一颠一簸地出发。顺利过了城门的例行检查的几人,出了城门。
“哈哈哈哈!”
“嘘!”“念柏”将食指放在两唇间,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用担心,我在车内已经布下了结界,他们听不到什么,”那娇美人,也就是尘玉笑着说道。
扮作“念柏”的泽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不早说!”
“早说就没意思了,姐姐,你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妹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尘玉一边说,一边捂嘴笑。
“我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许崇拜不许笑!”
尘玉见“念柏”一脸严肃地说着大丈夫几个字,硬是憋笑憋得眼角都挤出了眼泪,一双水眸更灵动了。
“还是你机智,将那群灵修骗得团团转,”泽钰称赞道。
“那也是我们运气好,恰巧碰到肯临时卖给我们车的人,”尘玉淡淡说道,她不会告诉泽钰她在那家人卖给她车之后对他们施了幻心术,防止他们泄露行踪。
“嗯,不过我都替你肉疼,那么多银子就为了换一辆这样的破车,”泽钰惋惜道。
“不,你应该为你自己感到肉疼,”尘玉的眼睛眯作了两弯新月,“那是将你原来的马卖出去换得的钱,”说着,尘玉将剩余的钱取出来拍在了泽钰手里,“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不过在刚刚那个时间点儿上,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呀,虽然我也觉得你是不会将这点小亏放在心上的,”尘玉说完拍了拍泽钰已经石化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