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余略作沉思,四目相对,语气深沉:“我刚也思考了一下问题的处理方式。总觉得诉诸公堂不妥。对孩子发展不利。”陈雨丝点点头认可,继而反问:“那余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程余似胸有成竹:“这事可以分为两步来走。首先,先约她出来好好地谈一次。其次,若是谈不妥,再应诉。不管怎样,要将对儿子的影响降到最低。”
听着程余的想法,陈雨丝稍作思考,不免忧心:“若是约不出来呢?”面对这个问题,程余还来不及细想。但他以为应当可以将她约出来。毕竟,诉讼对于孩子的危害还是比较大的。这一点相信她也能有所认知。站在孩子的角度上,她应该也会多思忖一下。程余颇感无奈:“未必能约出来。不过,可以试试。毕竟孩子不受伤害应当是大家的共识。”陈雨丝刚要开口,程余却接着说:“而且,我分析,她应当不是真的想要孩子的抚养权。而是想今后能正大光明地探望儿子。若是按照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探望都会变得不顺。”略微沉思后的陈雨丝,觉得程余的判断倒更像是方沁心提起诉讼的原因。应声附和:“这是一个大概率的原因。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并未做到任何的抚养义务,想要夺回儿子的抚养权,法院也不可能宣判她胜诉。”
两人的分析似乎都存在其合理性。但程余还是忐忑不安。之所以不安是担心她,以无法给孩子提供良好的生活和学习条件而起诉,这样一来可就得费些周折了。
程余将心中的疑惑告知了陈雨丝。“我现在担心的是她以儿子并未跟我生活在一起,没能给他提供好的学习条件和生活条件作为争夺抚养权的理由。”话音未落,陈雨丝不以为意:“这个完全不用担心。昨天洪局长已经告诉我,儿子的入学问题已经落实。等暑假后就可以直接在这里读书了。如此一来,这个理由也就不成立了。”程余还是稍显担忧:“若是她以我再婚为理由,担心对孩子的成长不利呢?”听到这个理由,陈雨丝不由得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鼻子,反问:“她不也是再婚了?余,我看你有些乱了心智了。原本清晰的判断都没有了。”
看似一句无意的调侃,却道出了程余眼下的真实心态。经陈雨丝此番提醒,瞬间变得冷静起来。在脑海中计划着该怎样去约她,怎样才能将影响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