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说,给人一种本不可能的希望,看似善意的谎言,却胜似直接给出残酷的结果要更残酷。邱晓不想给孙母虚幻的希望,也坦言了观点,她与孙建的夫妻缘分已不可能再续,但二老在其心中的感情不会改变,见邱晓如此说,孙母也知这不过是她的痴心而已。
孙父见气氛陷于尴尬,忙引开话题。孙父以近似恳求的语气,希望邱晓能在适当的时候对孙建的生意给予一些意见。在这个行业里,邱晓相比于孙建是妥妥的前辈。邱晓告诉孙父,在这个领域里,孙建已有了得力的帮手陈玉华,还说陈玉华在石材行业也是行家里手。当然,若有必要时,还是会说上几句。
饭后,邱晓本想着连夜赶回老家。可孙父孙母却强留她住了一晚。次日一早邱晓才驱车离开了孙家。离开孙家后的邱晓,一度陷入了纠结中。本想着绕道上程余的老家,她对程余的期盼虽已压制,可爱的心动终归难以克制。想了许久,最终还放弃了去程余老家的想法。回到家后的邱晓给程余打去了电话。那个时候的程余正带着陈雨丝、张天华一行人在泡着温泉浴,也就没能接到她的电话。
沐浴后的程余与陈雨丝躺在温泉宾馆的房间里,见邱晓的未接电话,在征询了陈雨丝的同意后,给她回了过去。电话中邱晓想着邀请他们一行人,到她家中做客。起初,程余对邱晓的邀请表达谢意,并婉拒了提议。最终,还是陈雨丝接过了程余手中的电话,代表着一行人,同意了邱晓的邀请。
挂断电话,程余甚为不解,满是狐疑的看着陈雨丝:“丝,为何你要答应这个邀请呢?”
陈雨丝躺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语气平和:“余,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面对任何一个问题,只有坦然面对,直面问题,勇敢去解决,才能有结果。逃避,永远无法解决真正的问题。”说罢,仰起了头,看向程余,也不等程余答话,继续说:“昨晚,妈妈跟我说了很多。说起你跟邱晓的事时,我听得都心疼。当初你对她爱得那般深沉,她对你也同样爱得深沉。对这样的一份爱我是心存嫉妒。”
程余搂着她的肩,抚摸着她的秀发:“就因为这个?”陈雨丝一脸深情,又带着心酸:“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我们都该勇敢去面对。只有勇于面对,心才能真正地轻松起来。要不然,你虽然把她的爱尘封起来,可终归还会成为压在你心里的石头。”程余叹了一声:“丝,你这何苦呢?”陈雨丝将头埋在他胸前:“忘记伤痛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又一次主动地去揭开伤疤。久了才会感受不到疼。也只有不痛了,才能真正地将伤疤揭掉。”程余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丝,让你受苦了。”陈雨丝温柔一笑:“别说傻话了。我们要幸福地度过余生。揭掉你身上的伤疤,陪着你一起把压在你心头的石头彻底地搬离,这对我们都有好处。”程余承认陈雨丝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这样的做法无疑是一种残忍。可若不残忍又怎能绝处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