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爷当面,张宥之还不速来拜见。”一声厉呵响起,张宥之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威武……”突然,响起数饶威吓之声,更是将张宥之吓得半死。
现在他已经缓过神看清楚了,这个巨大的洞厅之中有不少人。
一面墙上画着一张图,里面的景象十分吓人,他当然不知道这正是十八层地狱图。
图前摆着一个案桌,有一身着金黄官袍,看不清模样之人正坐于椅上,威严无比。
两边站着不少凶神恶煞的人,一人左手捧书右手高高执笔,也是身着官服。
下方两边各站一黑一白二人,皆戴高帽。一个上书一见生财,一个上书下太平。二人皆舌垂于胸,手执一根夺丧棒,面目惨白,腰缠黑色大铁链。
两侧之人则是个个身着类似捕快服饰,面目凶恶,腰间挎刀,手拿铁链。
所有人全都恶狠狠瞪着张宥之,再配合着蓝幽幽的光芒,简直阴森吓人。
突然,一个捕快立刻上前,手中铁链哗啦啦抛出将张宥之锁住,他根本无法反抗硬生生被拉到了桌案之前。
“城隍爷当面,还不跪下。”
扑通!
不管眼前这些是什么人,他立刻跪了下去。
啪!
一道脆声响起,这声音他再熟悉了,哪怕低着头张宥之也听得出是惊堂木的声音。
“堂下所跪何人?”威严无比的声音响起。
在此人面前,张宥之有一种强烈的压迫福这种压迫并不是武修释放出来的那种身体上的威压,而是一种身份和地位上气势对于灵魂上的威压。
“本官、本官是潼州知州张宥之。”
他下意识如此回答,但随即又懵了,自己好像是不是成了待审的犯人。
这一切,太过莫名其妙,可他努力去想也没记起自己是什么时候犯了事被审判啊,朝廷派人来审自己了?
不对,刚才那人好像城隍爷。
对此,他懵逼得很,压根没听过啊。
但他不是硬骨头,现在局势不明,只得老老实实跪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张宥之,可知该当何罪?”此时,殷梓的声音再次响起。
“城、城隍爷大人,本官不知何罪?”虽然心中惶恐,但他却是不能认的。
万一了,把柄就被人捏住,绝对是致命的。
“本城隍执掌阴司,阳间之人所犯善恶,点点滴滴又岂能逃过阴司记录。”殷梓又道。
“张宥之,甲子年用银千两捐官任五封县令,执政期间巧设名目征收各种苛捐杂税弄得民不聊生。次年河道成灾,吞没赈灾款白银合计八万余两。强抢民女张贵英为妾,暗中命人害死其家中三人。任上共贪墨白银共计二十余万两。丁卬年贿赂上官十万两,升任潼州知州……”一旁的判官开始念出对方一桩桩所犯之事。
张宥之心下大骇,这一桩桩一件件,估计很多他自己都怕是不记得了。但是此刻却全部被人给细数出来,已是吓得瘫在地上。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潼州劫匪横行,祸害一方,尔身为一州父母官,不思去除匪祸,反与其勾结敛财。如今有道宗替行道,为民除害。收拢匪人,教其重归正途。尔不仅不心生感激,反到抓人封店。你该当何罪。”殷梓声音冰冷完,啪的一声拍下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