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可是许久不曾到干爹这儿来了,能在白天见到你,很是让干爹意外呀。来来来,快坐。你小子是个有口福的干爹,前几日刚得了一块上好的陈年茶饼,这刚泡好你就来了。”王安邦亲昵的对着秦子越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面前,尽管语气和蔼,可眼中却不带一丝笑意。
秦子越知道他这是怪自己为何白天出现在公司,恐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因此他才不得不选择白天来到了王安邦的公司。自从上一次公司中挖出了国安隐藏的窃听设备后,王安邦便不再信任通讯工具,因此也很少与亲自约进行电话沟通。所以秦子越这才不得不亲自来到王安邦面前。
“干爹是阿越不懂规矩惊扰你上班了,只是阿越许久未见干爹惦念着您的身体。你一直为了公司操劳,也经常忘记吃饭,当儿子的担心您这样操劳下去恐生出胃病,于是最近便经常在街上寻找能够符合您口味的饭馆儿。”
秦子越说着抬头看了看王安邦,隐藏起眼中的心虚后又继续开口道:“儿子前几天找的饭馆儿没能让您老人家满意后,心中十分懊悔。于是这才又询问了家庭医生,希望能够找到一家让您吃的满意的饭店。果然不负儿子的期望,在这儿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家符合你口味的饭馆儿,于是便想着也快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想要请父亲一同去吃饭,顺便您也帮儿子品鉴一下,看看这次的饭菜是否符合您的口味。”
秦子越说着,恭敬的将手机递了过去,而王安邦看见手机页面儿上喀什公安局发布的蓝底白字公告后,眼神不满的紧紧盯着秦子越,但口中却仍旧满是笑意的开口:“好,好好,难得阿越你有这份心思,那今天中午我就跟你一同去尝一尝,你找的那家饭馆儿怎么样?”
王安邦说着便起身走向了一旁的衣柜,将外套取出,接着回头叮嘱秦子越:“对了阿越,正好你今日来找我了,不然我还想着寻个时间将东西给你送过去呢。你将我书柜的最底层打开看一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秦子越立刻动身将书柜的最底下一层打开,里面装着一只红木盒子,看见王安邦示意他将盒子打开的动作后,秦子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将盒子打开。直至看见了里面的东西后脸色大变,里面赫然放着的是一只血淋淋的舌头。
“看见了吧?这是干爹送给你的礼物,干爹就知道你喜欢这东西,特意命人一直盯着,只要拍卖会上有这东西,就立刻买下来送给你。”王安邦看着秦子越眼神中满是戏谑的开口。
秦子越稳住颤抖的声音点点头,对着王安邦不断道谢。却又听见王安邦那如同恶鬼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阿越虽然年纪轻轻,但在你的同龄人一辈中,你也算是佼佼者,何况又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算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干爹自然会好好待你,尽管上次你找的饭店不合我的口味,可当父亲的也没有不满,反而是很感念你的努力。但当父亲的也不能一味的夸赞孩子,该批评的还是要批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身体考虑,希望能将我照顾的更加周全,但是也不要因小失大。你自己的工作也要多上上心,我总有老了的一天,到时候我的这份家业还要靠你继承,阿越总不能让父亲失望不是?”
听着王安邦的话亲子月抬起头将那盒子放入了随行带来的背包中,接着便缓缓的弯下身子,轻轻跪了下去。
“是阿越想的不周全了,多谢父亲的教诲。阿越之后一定会在工作中加倍努力,不负父亲的期许和教导。”王安邦见秦子越态度如此谦卑,心下的怒气也散了一大半儿,点点头两人又虚与伪蛇了一阵,这才从办公室走出。
车上,秦子越坐在主驾驶上望着一脸冷漠的王安邦,烟雨中满是愧疚,讪讪的开口刚要说话就被王安邦出言打断:“阿越,你最近的状态很是不好,接连两件事都以失败告终,让我十分伤心。如果连我最器重的你如今都无法很好的完成任务,我又如何能期待组织里的其他人能够跟我一条心,将布置好的任务全部完成呢?既然你如今心思不静,总是容易被外界所干扰,那不如明日里便调去边疆吧。或许在那边儿会将你的心性再好好磨练磨练。”
秦子越知道王安邦说的是之前在古城自己拒绝了他的方案而一意孤行,想要戏弄国安,这才选择自己亲自上阵,但结果却没有将硬盘送给那边,反而是将硬盘落入到了国安的人手中。以及最近的阿依夏木老两口儿的饭店事件,最终也是以失败告终。
“阿越,你自小我便教导你做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有一个居安思危的警惕现在,但你显然现在舒服的日子过久了,已将你平日里的傲气和谨慎全部冲散荡然无存。就连我的方案都不满意。一意孤行的盲目自信,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总是急于证明自己,证明你们这些人已经长大了,可以能够独立的处理事情,也想要向我证明,你未来可以让我能够安心的度过晚年。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能做到如今的这个位置上,自然是有我的经验和教训在,而我一直不让你做的那些事,也都是曾经我的失败所提取的教训。”
“刚才你拿出的那个盒子里边的东西,我想你定是不认识的,因为那个就是我替你最后善后的一次。既然没有了舌头,就不用担心有什么多余的问题了。也不会有人胡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