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事你别管。”李成看了她一眼，语气硬邦邦的，“砸锅卖铁也得撑过去，魏老大和赵山不就是想看咱们倒吗？我偏要让他们看看，李成这辈子就没服过软！”

齐兰还想说啥，却被李箐一把拉住胳膊，“嫂子，哥说得对！这时候不能怂，咱们得硬着头皮上！”

“好，第一步定了。”李成点点头，转向铁山，“第二步，收拾赵山那孙子。他不是喜欢玩阴的吗？咱们就以牙还牙，你带几个人，今晚就去他那山货店闹一闹，砸点东西不过分吧？再顺手放点风，说他店里的货都是假的，过期发霉的山货，谁买谁倒霉。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开下去！”

“嘿，成哥，这活我喜欢！我今儿晚上就带铁柱几个去，保准让赵山哭都找不着调！”

“别光顾着砸，”李成瞪了他一眼，“脑子放灵醒点，别让人抓住把柄。”

“放心吧，成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李箐忽然插话，“哥，我还有个主意。店都被砸成这样了，干脆借这机会把蛇舍扩一扩，重新弄得气派点，咱们不是一直想搞蛇产品的深加工吗？蛇油、蛇胆酒，这玩意儿卖出去比活蛇值钱多了！”

李成一听，眼睛眯了眯，“箐丫头，这主意不赖，店砸了是坏事，可咱就把它变成好事，赵山想踩咱们，咱们就踩着他的脑袋往上爬！”

“成子，那我呢？”齐兰抬起头，声音里多了几分坚定，“我不能光在这儿哭鼻子，我也得干点啥。”

“你啊，”李成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把损失清点清楚，再把蛇舍的活儿重新安排好，咱们这帮人里头，你最细心，这事没你不行。”

齐兰点点头，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行，我这就去弄。”

屋里的人各自分了工，谁也没闲着。

天色渐暗，蛇舍里却热闹。

赵山的山货店外头，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凑在一块儿。

铁山压低了嗓子，“都记住了啊，咱们是来给赵山那狗东西上一课的，可不是来打群架。”

“成哥交代了，别留下把柄。”元宝摸了摸腰上别着的棍子，“我琢磨着，得先把他那些过期的山货翻出来，让街坊们都看看他干的缺德事。”

铁柱挠了挠头，憨厚的脸上露出担忧，“要是赵山叫了人来咋整？”

“怕啥！这会儿都啥时辰了，他那些狐朋狗友早躲家里抱婆娘去了。”

说着，他往后门一指，“你带阿福、老三守着后门，看见人影就咳嗽。”

“明白。”铁柱点点头，带着两个人悄没声儿地绕到后头去了。

铁山朝剩下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贴着墙根溜进了店里。

刚进门，元宝就被绊了一跤，撞翻了个罐子。

“谁？”店里头传来那小伙计尖细的嗓子。

元宝也不藏着掖着了，抄起地上一袋山货就往地上摔，“哟呵，赵老板，你这是坑害乡亲呢？”

他用脚尖挑开袋子，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瞧瞧，这蘑菇都长毛了！”

外头已经有路人停下脚步，探头探脑地往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