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运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如果只是为了灭口,我们早就动手了。”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当年我们撤出矿洞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个小木匣子没有拿出来,这是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没有这个匣子,那我们做再多努力也是徒劳无功。”
“本来我们以为这样东西已经被炸药炸毁而懊恼不已,”黄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但没想到我们在之后听说当晚王建国和矿长女儿出来的时候恰好也报着一个小匣子。这无疑给了我们希望,于是在王建国和矿长女儿幽会风波过后,我们重新找上了矿长一家,对其威逼利诱,希望他们能交出木匣子。但矿长一家就是丝毫不松口,但我们确信这件东西就藏在矿长一家,于是我们这一守就是十年,直到矿长一家相继去世,我们也找不到这样东西。”
黄运顿了顿,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也是这样,在二道岗那个山村,我听到了另一则消息,就是在当年矿长女儿去世的时候,王建国来将这样东西取走了,所以我们才会对王建国紧抓不放。”
陈默和张援朝点点头,这些事情他们大致已经清楚,但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就是黄运为什么要救张援朝,又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情讲给他们听,他不害怕陈默和张援朝会坏了自己的事吗?
陈默看着黄运,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救张书记,又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们?你不怕我们坏了你们的事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也带着一丝警惕。
黄运长叹一口气,疲惫地靠在岩壁上。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厌倦了这种生活,又也许是对究竟是不是有长生不老产生了怀疑,黄运现在只想退出。“我做这些当然是有条件的。”
陈默和张援朝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伸手在背后握紧了一块石头,他们要以防黄运变脸狗急跳墙。
矿洞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想退出。”黄运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叹息。
黄运说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咔哒”一声,昏暗的矿洞里亮起一簇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他疲惫的脸庞。深吸一口后,他缓缓吐出烟雾,烟雾在矿洞里弥漫,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也让这逼仄的空间更显压抑。
陈默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势,手里的石头攥得更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黄运,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你想退出?”陈默重复着黄运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你所谓的条件,就是让我们帮你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