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若雨死死的盯着金虬夫人的脸，扔下一句。

“为了若尘，帮帮万里扶光。”

“先把别人的东西还给人家。”

“莫莫和黄恰恰回不到从前的生活了。”

金虬夫人眸光渐冷，一字一句。

“因为万里扶光回不去，还是因为你回不去。”

万里若雨良久吐出一句。

“因为我。”

金虬夫人勾唇，起身留万里若雨一个人在书房发呆，他还是想不明白。

友情，他一直以来当朋友的洛离，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孙女的存在。

万里若雨想当面质问洛离，可是，他有什么理由质问，他派人“杀”莫莫抢黄恰恰，现在莫莫没死，变成晨止行。

万里若雨就算丢下一切求回来洛离的孙女，万里扶光会接受吗？

就算万里扶光接受，可金虬夫人给古影刃的力量，不仅不再给万里家效力，反而会转头对付万里家。

万里若雨真的后悔了，他不该“杀”莫莫。

万里若雨一抬头，仆人一脸困意的盯着他。

“还不睡？要吃宵夜啊？”

万里若雨缓缓抬头望向仆人。

“我爷爷真的把家里的力量全部交给金虬夫人支配？”

“你爷爷临终的时候，当着你们的面交代的，你忘了。”

“他是我爷爷呀！怎么可能呢？”

“不吃宵夜，我睡了。”

“等等，我爷爷怎么吩咐你的，你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你不是知道吗？照顾你的衣食住行，保护你的安全。”

“既然如此，你刚刚为什么要杀我。”

“你爷爷留下的所有人，接到的第一指令都是无条件保护金虬夫人，不是你。”

万里若雨痴痴的望向仆人。

“为什么？”

“你下去问问。”

“你……如果，金虬夫人有一天让你杀我呢？”

“我是个忠仆，一辈子只听你爷爷一个人的指令。”

“我爷爷不在了。”

“你还在啊？你死了，我才失业。”

“你……如果，我刚刚真的动手，你会不会……”

“我当然比你快，你必死无疑。”

“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你怎么忍心呢？”

“我是个杀手，没有心，只有忠诚。”

“我……我不想留你在身边……找任何人过来，你都不会让他们代替你的位置。你还不喜欢我，你给我一个解决办法。”

仆人打一个哈欠。

“杀了我。”

万里若雨猛地弹起来骂道。

“你们一个个都在逼我，金虬夫人也好，你也罢，我生你们的气，可是我真的能杀了你们吗？”

仆人点点头。

“你能杀了我们，但你不敢。”

“谁能为你报仇，杀你，我有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