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城,与其说是城,倒不如说像是一个寨子,虽然经历南朝数十载的经营。
但是大家对于战争的态度都很一致,主要还是以野战为主,毕竟兵临城下这种事情,城肯定是不能守的。
就像北朝,哪怕是京都被那楠木正仪虐了两遍,可是那仍旧是以竹木结构为主体的防御,仿佛在期待着被第三次征服。
而吉野这边更是,相比起那好歹还有竹木制的城防的京都,吉野这里的城市防御明显更加的不完备。
毕竟京都再怎么的也是好几百年的王都所在,而这吉野虽然成为了南朝王都数十年的光景,可除了王宫修得有点模样,还有就是公卿的宅院也颇有逼格之外。其余地方自然是远远不如京都,就别提什么防御了。
不过好歹,属于是战争期待,哪怕是假装,也还得是要假装有点防御。
在有些关键要害点,还是会竖起一座座的竹木哨塔,用来侦察周边敌情,以便能够及时发出警讯。
此刻,足轻头小次郎正呆在那竹木硝塔上打着瞌睡,整整值了一夜,现在,换班的足轻还没来,小次郎只能继续顶着。
就在他梦到了之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一位公卿家的女眷,此刻正在梦中,朝着自己眉来眼去,眼看就将要成就了事的当口。
就看到了那位公卿气急败坏了抄着大棒棒冲进了屋里,开始朝着自己的肩膀砸来。
吓得小次郎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了站在跟前的则是足轻藤五郎。
“八嘎!”小次郎愤怒地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这个畜生,打断了自己在梦里跟公卿家的女人的梦中私会,宰了都觉得不过瘾。
藤五郎委屈地捂着脸,抬起了手,指向远处,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大,大人,你看那边……好像是足利氏的旗号。”
“藤五郎,你是不是宿醉未醒,足利氏的旗号,能够来到我们这里,你怎么不说那位足利将军亲自过来了。”
小次郎骂骂咧咧地站起了身来,伸着懒腰,朝着那边看去。
就看到了远处弥漫着的晨雾中仿佛有无数的骑士,正朝着这边进发。
而目光上移之后,就看到了那众多的旗帜,正朝着这边近逼而来。
“足……足利氏!”小次郎下意识地夹着嗓子,尖声高叫出来。然后伸出了手想要去抓那敲打警讯铁片的锤子。
结果过于紧张的手,直接让此物掉落到了地面上……
濮英松缰,悠闲地由着座骑,带着自己缓缓进逼向那怎么看都像个大寨子似的吉野城。
要不是之前听了那些情报人员的陈述,还有多次观摩过吉野城的沙盘以及地图。
说不定濮英都会把这南朝的王都,当成一座小小的村镇而错过。
赶了一夜的路,将士们也都有些精神萎靡,在距离这京都城约二十多里外之地。
濮英就已然下令,所有人下马休息一个时辰,让将士们以及马匹都获得喘息恢复的机会。
在天边现出白光的那一瞬。濮英下令,全军缓步前行,目标直指这吉野城。
晨雾给予了大军极好的掩护,缓缓地进逼到了距离距离吉野城不过数里之时,终于听到了示警的声音从那吉野城的方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