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粮草的千夫长见有援兵支援,立刻从车阵侧面杀出,结成盾牌阵向敌军靠近,后面的弓箭兵也是一轮射击,零星的有敌军骑兵落马。前后都有军阵在逼近,而且都有弓箭后在攻击,轻骑兵的境遇变得严重起来,本来就是在狭缝中攻击,一旦敌人有了防备,他们轻骑兵就只能是射箭远程骚扰。掠过车阵后,发现援军也在迅速靠近,远程攻击他们。
前后的空间被压缩了,骑兵无法冲起来,就只能是近身搏杀了,他们的任务是破坏粮草,这时候只剩下一次机会了,靠近车阵的五十人取出随身带的油和火,一轮火箭向粮草车阵射来。千夫长率领的三百人见对方不再针对他们,瞬间就从盾牌后面冲出来,一个冲锋就可以靠近攻击了,两军展开了近身搏斗。
在那黄沙漫天的战场上,滚滚烟尘好似恶魔的裙摆,肆意翻卷着,将整个天地都搅得混沌不堪。敌军的骑兵如黑色的潮水般汹涌扑来,他们手中的长枪寒光凛冽,长刀闪烁着冰冷的杀意。随着战马的嘶鸣声,长枪和长刀借着马速与马势,如雷霆万钧般狠狠地劈下,那气势仿佛要将大地都撕裂开来。
下方,千夫长宛如一尊战神屹立其中。他双手紧握着那柄巨大的战斧,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量。只见他大喝一声,第一斧迅猛落下,竟连敌方骑兵的坐骑都未能幸免,那高大的骏马瞬间被斩掉了马头。马身轰然倒下,溅起大片尘土,殷红的马血如喷泉般四散飞溅,四周的士兵们躲避不及,被这滚烫的马血喷得满头满脸。那血的腥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千夫长的勇猛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士兵们的斗志。士兵们深知,军官就是他们的胆。此刻,看到千夫长如此神勇,他们的士气大振,原本稍显涣散的队伍迅速聚拢起来。他们嘶吼着,呐喊着,向着敌军奋勇冲去,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在咆哮。
然而,战争的残酷远非想象。骑兵们居高临下,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普通士兵们在他们的攻击下,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长枪无情地刺下,长刀凶狠地劈来,不断有士兵倒下。每一次交锋,普通士兵基本上都要付出二换一甚至三换一的惨重代价。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断臂残肢随处可见,鲜血将脚下的土地染得愈发殷红,怎一个惨烈能够形容!
与此同时,战场的另一侧,变故陡生。敌军发射的火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纷纷落在了伙头兵们的辎重车旁。其中一枚火箭精准地引燃了车上装载的被服,那可是士兵们平日里穿衣睡觉的珍贵之物,要是全部烧光,大家晚上可就要光屁股睡在这冰冷的露天之下了。
负责指挥伙头军的韩二,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他立刻跳上一辆车,大声指挥着手下灭火。可手下的伙头兵们显然没经历过如此阵仗,一个个手忙脚乱,动作笨拙得让人着急。有的拿着水桶,却差点把自己绊倒;有的慌乱地挥舞着扫帚,试图扑灭火焰,却只是扬起更多的灰尘。韩二见状,怒声命令道:“都给我稳住!将烧着的部分分割出来,防止全部烧尽!”
好在敌军发射的火箭数量有限,大部分火箭都朝着粮草大车奔去。三个小队长此时也是乱了分寸,在队伍中胡乱叫喊怒骂,声音因为紧张和焦急而变得尖锐刺耳。不过,在众人的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总算是将火源灭绝。韩二看着手下的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叹气,这样一群散兵,真正打起仗来,还真是指望不上。
此时,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伙头军所处的位置,距离敌军不过二百米,一个冲锋过去就能靠近战场边缘。韩二与手下的伙头军们截然不同,他虽称不上好勇斗狠,但骨子里的胆气却丝毫不弱。看着前头激烈的战斗场面,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兄弟们,是男人的跟我去混军功啊!
” 一个 “混” 字,如同神奇的咒语,瞬间让手下的伙头兵们来了精神。这些平日里只会烧火做饭的伙头兵,此刻竟也被韩二的喊声点燃了热血,他们偷鸡摸狗在行,一听偷袭,觉得大约也能胜任。于是,纷纷有样学样,猫着腰,拖着平日里用来挑柴火的长杆武器,小心翼翼地加入了战斗。有些长杆刚才用来灭火,挑出烧着的部分,因此上面黑黢黢的,还带着未燃尽的黑炭,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味。
这是一支业余小组,领头的也就是韩二,他们的代理副军头,平时就是他们的胆气,因此一位小队长带领两个伙头军率先站出来,后面还在犹豫的还有一位队长,及他小队中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