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给两人正式做介绍。
“师尊,这是冰魔。我第一次来魔域认识的,他现在和我是…合伙人关系。这个凌云界的帝印,就是他送我的见面礼。”
扈轻说起旧事脸上没有喜悦,更没有占了大便宜的得意。云中立即明白过来,这个合伙人的关系,参照方才那一招比拼冰魔露出的实力,扈轻分明是被拿捏的那个。再说这劳什子的凌云界,先前观战,他看得清楚,扈轻多了冰灵根。这个不论,扈轻最初可是金火灵根,并不亲水,跟冰更是不合。这冰天雪地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八成是给人背了锅。
云中心中对冰魔的定位:不是好人,不能得罪。
扈轻再对冰魔介绍:“这是我师尊,剑道高人,也是扈暖他们的师尊。”
又说:“我师尊家里可牛了。就我这样的资质,根本不能入眼。我那剑法,随便打发我这个陪读的。”
不管他听懂听不懂:“我师尊,云中,很厉害!”
冰魔不在乎扈轻和这个叫云中的什么关系,他感兴趣的是云中身上的神秘气息。隐隐约约,有什么庇护,有什么纠缠,又有什么牵制。
猛不丁问道:“哪门哪派?”
扈轻一噎,她说不出来,残剑山的禁制至今对她有用——心思一动,她有六块帝印啦,残剑山的禁制依然有效,所以,残剑山是什么隐世神门吗?
云中淡淡:“无名野派。”
冰魔笑了笑,也语气淡淡:“是不能被提及、天地不容的名吗?”
云中抬眼望过去,冰魔望回来,一个深邃,一个沉静,看得扈轻想大喊一声:神经病啊!
云中:“一个没有情感的冰灵,呵。”
冰魔:“一个苟延残喘的传承,呵。”
扈轻头大,才想动,身体一阵脱力,宿善忙拥住她。
“你的脸——”宿善心情一下恶劣,板着脸说,“我带轻轻回去养伤,你们自己聊吧。”
说完带着她飞起。
扈轻莫名:“我的脸——”
抬到一半的手不动了,啧,这黑红皲裂全是血丝的爪子是她的?
抬近了,似乎能从那红红黏黏的血丝网里嗅到脓水的味道——呕。
“我脸也这样了?”扈轻声儿颤抖,她在宿善面前变成这鬼样儿?
宿善说:“你脸——”他犹豫。
扈轻心如死灰,完了,以后不能滚雪窝子了。
就听宿善说:“你自己看吧,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扈轻唰的睁开眼,什么意思?丑得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她拿出镜子一照,呆住,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跟美和丑都不搭边。脸白得像冰,这是透支过度的后果,脸上浮起一层细细的血网,不是血管图,是血丝,密密麻麻的。整张脸打比方的话,血丝冰琥珀。
宿善没奉承她美得别开生面,也不觉得这样哪里丑,他更好奇:“师尊怎么找到这里来?是来找你的还是有其他事情?”
扈轻一下没了心情欣赏自己的脸,收起镜子:“你看他的样子,不知道憋着多大的气。我觉得,我完了。”
这会儿她巴不得云中有的别的事情,最好是残剑山那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前辈们突然蹦出来,好叫他忙。
拍拍宿善的肩:“自己家还这么费心吧啦的飞,走,回家。”
勾动帝印,一个闪神的工夫两人出现在雪山巅峰上的帝宫,就在绿云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