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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注意到,那扇被梁均关好的房门,不知在什么时候开了个缝。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你在和我聊天的时候说过的。我这样做,有错吗?”
金蕊合上眼睛,一转眼,眼神凌厉如刀锋划过梁均的身体。
扶着墙站起来,金蕊的腿发抖。跪坐半天血液不畅,以金蕊的身体,怎么也需要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一手拍打在大腿上,力气用得极大,由此发出来的声音,将梁均的眼神吸引回她的身上。
“梁均。”邹珩不打算再看下去,在梁均心软到金蕊身边之前,先行阻断了他这个念想。
不需要太大的声音,梁均已经被邹珩叫回神。梁均千防万防,一直防备金蕊,却不曾片刻的软下来的心思就这么被看出来。即使邹珩没有点明,也足够他羞愧不已。
“你先进去。”
“我……”
“进去。”
梁均那只插在兜里的手,猛地一抽,不知道从里面带出了什么。他也不管不顾,闷头进到邹珩房间,对自己的房间是看都不看。
“看样子,你把他骗得成功啊。”邹珩道。
“彼此彼此,比不过你都把人带上来了,却还能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又要到我这里来套消息。说起来,还是你利用人更彻底一些。”
不满,金蕊将她对邹珩的所有不喜浮于表面。不仅仅是因为邹珩对梁均如何,更是因为刚才邹珩要人让她看到的一幕。
金蕊感觉到腿上似乎有了力气,抬起来试试,却依旧不太听使唤,不过这些好像并没有耽误她心中想要做的事。
俯身,金蕊还没起来,她的手已经扬起,手上的东西正是朝着邹珩那边去的。那是她刚刚用过的望远镜,也是眼下最让她看不顺眼的东西。
邹珩身子一侧,“啪”一声,那望远镜完全碎掉,上面的零件几乎全部散开。
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邹珩没去瞧那望远镜是个什么惨状。
动了动那被望远镜擦碰到的肩膀,金蕊已经在这短暂时间内扶着她能碰到的东西,走到邹珩面前。
“连金耀都对你无关紧要,这么个传话的,却被你如此重视。我是不是该觉得自己比较幸运?就这样抓到了你的痛处?”
“你,放,屁。”
一字一顿,不是很文雅,但和梁均说话能一直保持平常心的金蕊,就是特别想要讲这句话说出来,想把那口水喷到邹珩脸上。
好像这样做,就能让她心情愉悦一些。
只不过说话的力气小了,想要达到的效果是一点也没出来,反倒让邹珩笑了笑。邹珩是被金蕊这恼羞成怒所产生的行为逗笑的。
看着金蕊从软弱到强硬起来,再到不顾自己形象逐渐向泼妇方向发展进化,邹珩突然发觉自己在这个方面似乎还有些天赋。这天赋算不上好,不过在对付敌对的人身上,还是蛮好用的。
“你让梁均告诉我要出门,以你的聪明,一定知道我会让人看着你们。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要强行去见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怨得了谁呢?”
“不过也有可能你对她很有信心,觉得她有办法从我们手上逃出去,把你想传递出去的消息说给该听到的人。”
事到如此,如何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