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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了。”金蕊语气轻柔、平和,还是那副弱弱的样子。
“没了?”
“没了。”
平静、肯定。
梁均在边上坐着,也顾不得被他按捺在心里头不愿和金蕊说话的念头,问道:“你想做的事很难办到,如果不提前布置,很有可能就会失败。难不成,你要把一切都押在你说的那个金耀,那个被你称作傻子的人身上?”
“蠢人也有蠢人的好处。金耀虽然愚蠢,但胜在听话。我说什么,他都会去做的。”
眨眼间,听着这微带傲慢无礼的声音,梁均便知道此金蕊非彼金蕊。完全不同的性格,让梁均能很清楚的分清楚这些。
梁均是气不打一出来,一见到金蕊又这样,抬脚就走。摔门一声响,把坐在客厅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着你了?”褚决眨眨眼,随口问了一句,见梁均正在气头上,也没指望梁均答复他。
果然,梁均双手叉腰钻进邹珩房间,又是一声关门的巨响。
还好他们不会在这里长住,要不然,但是这砸门的力气都不知道要给人家换几扇门。
“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不做,就要见金耀。”
“那你还剩这么大的气。”
出门的时候,梁均是心中有气,可还没到现在这样。邹珩都想着这要是在梁均身边放个油桶,怕是这屋子都要被梁均点着了不可。
“我,我就是生气!”
“你气她……”邹珩似是发现了什么,随即一笑,“你是气你自己呢吧。”
梁均斜眼瞧邹珩,转瞬就回到窗外,想着用一成不变的景色让他平下心静下气。
可这些,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梁均知道,邹珩说的是对的,他就是在和自己生气,却还是无缘由莫名其妙的生气。气了半天,连他自己都想不出来是为点什么,就更气了。
“我再提醒你一句,这个金蕊和人订了婚,而且都叫人家的母亲为妈妈了。”
梁均一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瞬间浇凉的心,已经让梁均从冲动的情绪里走出来,他当然不会听不出邹珩这是在提醒他什么。
“你听不懂最好。”
两人对视片刻,最后还是梁均先躲开了。
……
入夜,邹珩一人躺在床上。
没有鸣笛的声音,也没有其他嘈杂的声音,他们住的地方算是位置不错的,也是难得清净的。
金蕊通过梁均告诉邹珩的话,让他久久未能相通其中原因。
“蠢人”、“听话”……
金蕊既然知道这些,就更该知道,类似金耀这种人,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他好的人不利的事的,让他去进行下一步的事,只会坏事。
“难道说,是我想错了?金蕊志不在此吗?”邹珩喃喃自语,始终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