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对于甘奇来说,是君权与儒家相辅相成的关系中最有意义的一个东西。有了状元,就是得到了君权的认可,可以借着君权的势力来奠定甘奇在儒家的地位。
反过来,又可以以儒家的地位,来帮助甘奇在君权势力、政治前途中的地位。
甘奇心中有无数的话要说,有无数的道理要讲,超越时代的东西,这些东西现在说出来,都是歪理邪说,都是歧途之言。由程颐这一件事,就可见一斑。
但是当甘奇在君权法统与儒家法统两边,都地位超然的时候,甘奇就可以任意表达自己的观点了,到那时候,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言出法随。
简单而言,就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皇帝都做不到这一点,宋朝的皇帝,是一种平衡下的皇权,是与士族妥协的皇权。
言出法随,是甘奇的最终目标,所以甘奇才会真的在书房坐得住,才会真的能头悬梁锥刺股去读那些圣贤书,去从另外一个角度理解圣贤。不能让后代的大儒,把自己人给忽悠瘸了。
绝对的暴力,有时候也可以做到言出法随,但是绝对的暴力,也会让整个国家在一定程度上支离破碎,让社会生产力水平大大下降,让人口急速减少。这是甘奇不愿意看到的,社会的发展,在唐末战乱之后,难得达到如今这个高度,甘奇不愿意看到无数的悲惨再次发生,不愿意社会倒退。
殊不知,东汉末年人口达到了五千万,但是三国战乱之后,魏晋一统时期,人口却只有千万左右,几乎五个里面死了四个。隋朝一统的时候,大业年间,人口也达到了五千万之数,但是战乱之后到唐初,贞观十三年统计,口数一千二百三十五万,就算加上黑户隐户,也不会超过两千多万,两个里面死一个。唐末人口,在七章晦涩生僻,被欧阳修批评过,怕这回考官因为他的名字而不取他,所以改头换面了,连文风都大变,从晦涩生僻变成了通俗易懂。
不过历史上文风上痛改前非的刘几,本该是这一届的状元及第,硬生生被甘奇带着徒弟给挤成了第三名。
喜出望外的人,一个又一个,蔡确上了二甲进士出身第三十七名。
甘霸的钱箱也慢慢空了,脸上的笑却一直没有停止。
甘奇,是今天的最大赢家。
就看甘奇身边的人群,里外层外八层,已经围得是水泄不通了。
抢女婿的人也开始往人群里面挤。
“李定李资深在哪里?”妇人带着家奴,横冲直撞。
旁边还有家奴问道:“夫人,咱们要抢就抢头名状元郎,抢那个甘奇甘道坚。”
妇人闻言没好气答道:“甘奇甘道坚这个人不能抢,抢回去是个大麻烦,就抢李定李资深。”
场面早已乱作一团,抢女婿这种事情,讲究一个手快有,手慢无。到处都是冲锋陷阵的队伍。
唱名依旧还在继续,旁边已经因为抢人都要打起来了,程颐却还在竖着耳朵听,因为他还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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