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气呼呼而来,从甘身边路过,脚步微微一停:“甘道坚,我要与你割袍断义。”
场之人也都起身与苏轼回礼拜谢。
甘自也在笑。
也有那一脸激动热切的小年轻作揖说道:“拜请苏先生传授章之道。”
苏轼舔了舔嘴唇,微微一抬手,满场针落可闻,一个个手执笔,眼神巴巴望着。
苏轼终于是开口了:“要说这章之道啊,也没什么道,是写,怎么舒服怎么写……若要非说出一些道理来,不外乎立论,论证,结论之法……”
补习班的学生们,那是认真非常,不断拿笔在记,生怕记少了一句话。
“这?”苏辙笑脸一止,又道:“兄长教了章之道,我还能教什么?总不能讲经吧?讲经,我哪里有那些老先生老学究讲得好?早知如此,不如我先去说。”
苏辙有些不自信,摇摇头:“写诗填词的,我也不如兄长写得好。万一场下有高人,反倒我露了怯。算场下无高人,兄长也会笑话与我。”
苏辙还不领情:“害人不浅,你甘道坚,当真是害人不浅,你这不是为难我苏子由吗?”
在年轻读书人的影响力,是甘孜孜不倦的追求,这些影响力,不得多久,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好处。所以苏家兄弟俩这是顺手被甘给卖了。
“甘道坚,你当真是为难我苏子由,你话都说出去了,我还能不讲了?那以后这汴梁城里的学子们会如何说我苏子由?”苏辙一脸的为难,转头又问:“那你呢?你准备讲什么?”
“嘿,瞧把你能的……”为难的苏辙,酸里酸气。